喜马拉雅盲人主播石火:演播有声书给了我人生新选择

随着今年在线新经济的崛起,人们的消费习惯和模式在悄悄改变,在网上购物、听书、云逛博物馆成为主流和再自然不过的生活日常。以喜马拉雅为代表的内容消费互联网平台,在这一年再次迎来高速发展期。

12月3日是喜马拉雅123狂欢节,也是国际残疾人日。在喜马拉雅1000万主播里,有这样一个特殊的群体——残疾人。他们虽然身有残缺,但是心无障碍,追梦的步伐永不停歇。他们凭借自己的勤奋和努力,借助喜马拉雅丰富的有声内容资源和成熟的主播孵化体系,用声音开创了新职业。

在喜马拉雅上,残疾人主播或演播有声书,或分享知识,或做起了直播……他们不仅自力更生,有的甚至还创办机构、公司,帮助更多残疾人用声音获得收入,在这个不用露脸、不以貌取人的平台上找到公平与公正。

如今,在喜马拉雅上,残疾人主播已超过8000名,其中,年收入最高的近百万元,专辑播放量最大的超过8亿,他们为自己找到了生命里的光,还让无数听友在声音的世界里找到慰藉。

泉州90后小伙石火就是这样一位盲人有声书主播。

石火,男

所在城市:泉州

喜马拉雅主播ID:演播石火

生活就像两条平行线,一条是14亿人在阳光下的柴米油盐,另一条是近1800万人在黑暗中的酸甜苦辣。石火现在是生活在黑暗世界的1800万分之一,但也曾体会过光明带来的欢欣雀跃。他是一位从两条线交汇点走过来的90后。

“我不是一个相信命运的人。”作为喜马拉雅平台上的视障主播,石火做主播已有4年时间,而现在他还有了一个新身份——特殊教育学校的老师,并且在他的公益培训指导下,又有5个视障人士走上了主播之路。

“失明或许不可避免地会成为人生的一部分,但它永远无法定义你,也不能决定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。”石火说。

声音是照亮漆黑世界的一束光

石火身上有一种和这个年纪不符的豁达和天真感。

他出生于1994年,小时候视力只有0.4,但他和绝大多数孩子一样,一边玩玩闹闹,一边慢慢长大。直到小学五年级时,视力突然下降,眼前的色彩从清晰的彩色变得模糊,直至全黑。12岁的他不得不休学,天南海北的去寻找可以治疗眼睛的医院,但前前后后一共做了9次手术,也没有检查出病因治愈眼疾。

“这算是我人生中最猝不及防的转折点。”黑暗世界的苦闷和寂寞,只有声音能治愈。在石火治疗的那几年里,电视广播火热,各类电台节目非常丰富。视障人士只能靠听觉接触到外面广阔的世界,小小的收音机,就是他们生命里的星星萤火。

少年石火每天守在收音机前听各种广播剧、小说、评书、相声等,一听就是一整天,尤其喜欢当时热播的《鬼吹灯》。一个又一个光怪离奇的故事就像是一束束光,照进了生活的缝隙,一些和未来有关的种子就在此时悄然萌芽。

就像是小说主角需要不断翻山越岭,少年石火也迎来了新的挑战——进入特殊教育学校学习。石火说起这段时光,有一股晃晃悠悠自在的悠闲感:“在那里没有升学压力,所以课业相对轻松,我们可以每天花更多精力在自己的爱好上。”

中国近1800万盲人里,能入学的仅有三分之一,而能接受高等教育的更是少之又少,几乎不到1万人。从内蒙特殊教育学校学成后,石火考上了全国唯一一家为盲人提供普通教育的高中,毕业之后进入了全国仅有的三所本科招收盲生的大学——滨州医学院进修。不变的是,有声小说一直是他的兴趣爱好,伴随他一路向前成长。

从内陆到沿海,从高原到海滨,石火发现视障人士也可以像明眼人一样在各行各业发光发热:“母校有很多优秀的毕业生都发展得特别好,有学长学姐做语言培训,有的组建乐队,我还有一个学姐,是伦敦奥运会女子短跑冠军获得者,可以为国争光。”

见识这么多可能后,石火的世界在不断尝试的过程中变得多姿多彩。他参加了学校的辩论队,代表学校参加中国辩论黄金联赛,并且取得三等奖的荣誉。他去过贵州黔南山村里支教,教给山区孩子乐理知识。

他坦言:“作为盲人得到很多社会的支持,所以我也想要回馈社会。”

推拿之外的新职业选择

大学期间,石火曾去香港中文大学交流辅修第二学位,这段经历也给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浇了一盆冷水。

“在香港了解到残疾人的教育以及就业状况后,我才知道原来盲人的生活是这么不容易。中国残疾人年收入约为4万块钱左右,相比香港,内地盲人的收入甚至更高一些。绝大多数盲人都在做按摩,但至少衣食无忧,不给社会增加负担。”

“盲人按摩”的确是视障者最主要的就业方向,这是条被铺好的路,但对于希望自力更生的他们来说,既得益于此,却也因此被困住:“虽然不讨厌按摩,但是我讨厌按部就班,讨厌这种一眼可以看到底的生活。”

从12岁开始陪伴石火的爱好,终于在2014年破土发芽。这一年,石火在女朋友的支持下,在按摩工作业余时间,开启了自己新的冒险之旅——尝试做一名有声书主播,声音对石火而言,此时不只是抚慰人心,更承载了一种乐观和希望。

录书对视障者而言并不容易,他们看不到文本,只能通过屏幕阅读软件读屏,不断听读复述:“我第一次试镜的时候,一本书就反反复复试了50多次,练了两三个月之后,终于得到了喜马拉雅编辑的认可,拿到了我的第一本书。”

为了提升自己的演播能力,石火努力学习四处拜师:“去上公开课,去报名找老师教,却没想到没有一个老师愿意接受盲人学生,认为盲人播不了小说。”无奈之下,他去各个平台蹭免费的公开课,积极提问,不断练习。

石火倾注了所有力量在创作中。在参加一场演播比赛时,石火加入到了著名演播艺术家周建龙的群,并在群内受到了周建龙系统且细致的指导,之后在一次有声语言艺术培训班上,石火又接受了著名演播艺术大师李野墨的点拨。

在前辈指点下,他走上了有声演播的正轨。

像喜马拉雅这样的音频分享平台,让石火有了推拿之外新的职业机会,也有了人生新目标:“有声小说给了我人生一个新的选择,老师们的倾囊相授让我知道应样做个好演播者。我从事的不仅仅是简单的有声工作,我希望能把我在小说中体会到的三观、把我自己的与众不同带给观众。从前只是觉得有声艺术是一份喜欢的工作,现在则是热爱。”

培养更多盲友做主播

从去年6月份开始,石火正式成为一名全职主播,在喜马拉雅播出自己的新作品。今年秋天,他又成为了一名特殊职业学校的老师。

“我也想告诉更多人,像我们这样有残疾的孩子也可以走出去,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一些什么。”

带着少年独有的傲气,石火想要继续突破自己——他想帮助更多盲友“寻找光明”,在他看来,有声行业给了盲人另一个机会,不再囿于按摩这条路,让大家可以用声音养活自己:“之前做了一些有声读书的公益培训,培养出了四五个伙伴,已经初步达到能够接书的状态。不管他们最终能不能走上这条道路,但是多一个选择,就多一点希望。”

他曾经改变命运,也希望自己的学生也如此。这份新的经历,也让石火更有动力去做好主播的工作。“我现在习惯去观察生活,观察学生、观察其他老师,因为有声这个行业,需要有一定的人生阅历,才能播出那样的感觉。”

每天晚上的校园,会在孩子军训结束后回归静谧,而石火便在此时开始录书。“白天上课,晚上做主播,这份工作目前还挺互补的,也算是我的一点探索,我觉得这样我可以更有底气去做主播,去选择挑战更多我喜欢的作品。”

少数群体的生活状态,往往是衡量一个社会文明的标志。在喜马拉雅,太多的故事被藏在声音之下。像石火这样的视障主播们,也许在从事有声书演播的同时,还在帮助更多的残疾人群体,温暖着我们这个社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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