撰文 | 李信马

题图 | 曹操出行

港股即将迎来迄今为止规模最大的共享出行公司。

6月10日，曹操出行通过了港交所上市聆讯，6月17日，正式启动招股，并将于6月25日在港交所主板挂牌上市。据了解，曹操出行计划全球发售4417.86万股股份，每股发售价为41.94港元，按每股发售价计算，其估值约为228.23亿港元。

成立于2015年的曹操出行，是由吉利集团孵化的中国网约车平台，从招股书来看，近几年其呈现明显的增长趋势，2022年、2023年和2024年的营收分别为76.31亿元、106.68亿元、146.57亿元（人民币，下同），年均增长率接近40%；按 GTV （Gross Transaction Value ，总交易额）计算，曹操出行的 GTV 已达170亿元，运营城市达到136个，市场占有率为5.4%。

按照招股书中引述弗若斯特沙利文的数据，目前曹操出行已经是中国第二大网约车平台，虽然相比滴滴在体量上还有明显差距，但细究曹操出行这家公司，就会发现，虽然同处一个赛道，却与其他友商存在明显的差异化，曹操出行并不是滴滴的“跟随者”，而是面向未来，以独特的“定制车”战略为核心，走出了自己独特的发展路径。

一、定制车重构网约车

曹操出行的主要业务包括网约车、顺风车等，收入主要来自出行服务。近三年，曹操出行的营收中，来自出行服务的占比分别为97.9%、96.6%和92.5%，相应的订单量分别为3.83亿笔、4.48亿笔、5.98亿笔。

图片来源：曹操出行招股书

但与滴滴明显不同的是，滴滴的商业模式更类似于“撮合中介”，而背靠吉利集团这棵“大树”的曹操出行，具有独特的“定制车”商业模式。

在曹操出行的财务数据中，有一项纪录，那就是拥有超过34000辆定制车的中国最大同类车队，来自定制车的订单占到了曹操出行 GTV 的 25.1%，并且这一比例还在不断提高。

图片来源：曹操出行招股书

网约车平台的规模优势，如果止于互联网的软件层面，那对效益的挖掘，也难以触及基层具体的车辆。

相比私家车，网约车在成本上有巨大的优势，在中国，共享出行每公里成本约为人民币2.70元，比私家车的每公里人民币4.50元降低了接近40%。到2029年，共享出行的市场份额预计将增长到8042亿元，渗透率提高到7.6%。

不过，行业也存在着问题，在曹操出行的招股书中写到：

• 用车成本高且用户体验差。用户通常被迫在优质搭乘体验及价格之间作出选择。即使在相同的价格范围内，搭乘体验也往往参差不齐，有时会因缺乏服务及车辆标准化而导致服务质量不达标。
• 司机面临的重大挑战。司机须负担与车辆购买、维修保养及能源补给有关的巨额开支，这极大地削减了其潜在收入。此外，许多司机工作条件欠佳，通常每天须在车辆中工作约10小时，而这些车辆并非为长时间使用而设计。
• 行业参与者盈利难。许多共享出行平台对车辆成本的控制力有限，妨碍其有效管理运营成本，导致难以提高单次出行的盈利能力。

定制车成为当下针对这些问题的一剂良药。

曹操出行通过与吉利集团合作开发定制车，显著降低了运营成本，并直接提升了用户体验和司机的收入。目前曹操出行有两款定制车——枫叶80V和曹操60，分别用于专车服务和惠选服务。

首先，定制车在乘客的用户体验方面基本达到一致，且优于一般的车辆。比如曹操60有975毫米的后座腿部空间，MPV级别的头部及肘部空间，后座还有可折叠杯架、USB充电器及衣架等实用功能，以及超大型的后备箱，和智能座舱功能。

而在成本控制方面，据弗若斯特沙利文资料，枫叶80V和曹操60的 TCO （总持有成本）分别为每公里0.53元和0.47元，相比共享出行典型纯电动汽车的车辆 TCO 减少32%至40%。

而且两款车都支持换电模式，以曹操60为例，其续航能力在CLTC工况下为415公里，且60秒就可以完成换电，大大减少了司机充电等待的时间，提升了出勤效率。并且，其配备了一年或15万公里的整车保修服务、五年或50万公里的电池保修服务，以及八年或20万公里的电驱和电控系统保修服务，显著优于市场上的其他选择，车辆配备的司机疲劳监控（DMS）和碰撞预警系统（FCW）等技术，也提升了运营的安全性。

围绕定制车，曹操出行不仅在设计和制造上有独特的话语权，还构建起了一套完整的生态体系，与吉利集团内部生态企业紧密合作，协同发展。比如​在补能环节，得到了易易互联换电网络的支持；保养和维修方面，得到了吉利授权汽车维修店网络的支持，平均保养及维修时间和成本都同比大幅降低……

这些成效也显现在财务表现上，2023年，曹操出行的毛利率由负转正，达到5.8%，2024年进一步提升至8.1%；经调整 EBITDA 于2024年实现扭亏为盈，达到3.8亿元。司机收入也得到提升，平均小时收入从2022年的30.9元提高到2024的35.7元，高于中国网约车协会2024年抽样的平均时薪27元。

可以预见，定制车代表了网约车行业更为高效和精细化运营的下一阶段，在这方面，曹操出行已经成为了国内的领导者。

二、对标特斯拉，布局万亿级Robotaxi未来

网约车长期的未来是什么？

伴随着人工智能的长期发展，答案已经逐渐明确，那就是无人驾驶出租车（Robotaxi）。只想得过且过的网约车平台还能活在当下，真正有抱负的平台早已投入到无人驾驶赛道中去。

这同样是一场全球竞赛，定制化的车辆成为竞赛的关键。电动汽车行业领导者之一的特斯拉在2024年10月11日正式发布了自动驾驶计程车服务项目 Tesla Robotaxi，和对应的车辆Cybercab——一款取消了传统方向盘和踏板 ，专为自动驾驶而生的车型。

而在中国，曹操出行正是对标特斯拉的Robotaxi的理想选手。其定制车战略不仅为曹操出行在当下竞争中构筑了成本壁垒，更为其布局Robotaxi奠定了坚实基础。

今年2月28日，曹操智行自动驾驶平台正式上线，搭载了吉利“千里浩瀚”Robotaxi解决方案的领克Z10在苏州和杭州开始示范运营。依托吉利集团全方位的支持，曹操出行已经搭建起了一个“定制车+自动驾驶技术+出行平台”的闭环生态。

简单来说，就是曹操出行依托吉利集团强大的技术支持和生态协同，开发定制的Robotaxi车型，再通过曹操出行平台来运营。由于曹操出行在定制车上已经验证了服务标准化能力、成本优化办法，还有成熟的资产管理体系，像换电网络、维保生态等，只要车辆的自动驾驶能力达标， Robotaxi 的实际落地难度就大大减少了。

据曹操出行招股书显示，曹操出行计划于2026年底前设计开发一款提供L4级Robotaxi服务的定制车型，该车型将预装Robotaxi运营所需的所有自动驾驶组件及应用程序，并将通过采用换电结构等措施来降低其TCO。

相比有人驾驶车辆，自动驾驶车辆运行时间大幅延长，通过换电结构可为节省更多的TCO，因为不需要驾驶员而留出更大的空间也能进一步提升用户体验。

总的来说，曹操出行已经初步证明了其定制车战略的有效，战略构建的生态能力，有助于其抢占Robotaxi这个未来万亿级市场的制高点，对其他网约车平台来说堪称降维打击。而面对想要跨界进入Robotaxi赛道的车企和自动驾驶公司，曹操出行拥有10年共享出行的用户运营和平台运营经验，还有丰富的定制车资产运营经验，再加上吉利生态的协同优势，同样具备“主场优势”。

正如其招股书中所说：“我们将利用提供网约车服务的现有专业知识，继续发展我们管理大规模Robotaxi运营的能力，包括订单派发、路线规划、车辆维护及维修、能源补充、客户服务、应急响应等。”

在推动Robotaxi服务的大规模商业化这件事情上，曹操出行很可能将率先写出共享出行领域的新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