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贝事件背后的利益与价值观之争

每次公共事件往往从论理演变为权力斗争,焦点逐渐偏离是非本身,转而成为谁声量更大、谁能代表国家或人民的较量。此次围绕西贝的争议正是如此,舆论纷繁复杂,涉及多方立场、利益和观念冲突。

人的思维常是先有结论再寻找支撑证据,这一过程类似AI的运算逻辑,也引发对人类思维方式本质的反思。然而,这些预先形成的结论究竟源于何处?若归因于观念差异,则现实中既有信奉资本主义者,也有坚持共产主义、个人主义或集体主义者,价值体系多元且矛盾。

当前网络语境中,个人主义倾向显著上升,强调关照内心、维护自身利益、建立主体性成为主流话语。各类讲师倡导“莫向外求”,公众对此亦有强烈需求。但在此背景下,部分人所表达的观点是否真正出于内在信念,抑或是迎合某种身份定位的言说,值得追问。

有观点指责贾国龙作为资本家无权与消费者代表罗永浩公开争执,暗含其不应参与“人民”与“资本”的对抗。这种论调忽视了个体作为社会化存在的基本权利——个人是否有权维护自身利益?是否必须代表某一阶级或势力才能发声?这些问题未被充分讨论。

另有人将反对预制菜等同于反对工业文明进程,将消费权益议题升级为意识形态站队。原本关于产品透明度和服务质量的讨论,被迅速转化为支持或阻碍现代化的二元对立。此类转化反映出一种普遍倾向:以斗争替代说理,用利弊权衡取代是非判断。

韩寒曾在电影中调侃“成年人只讲利弊”,此语虽为段子,却揭示现实逻辑中的实然与应然分离。实然是行为选择,应然是价值判断。即使现实中人们未必遵守规范,也不能据此否定规范本身的存在意义。例如,即便有人酒后失序,也不能推导出该行为正当。

那些高举工业化、人民利益旗帜的人,未必是真正的集体主义者,更多是以特定身份自居——或为企业代言,或自认代表民众。其出发点常非价值判断,而是立场预设。同样,批评此类现象者也不必然属于另一极端阵营。

有文章指责罗永浩损害预制菜产业及经济大局,认为其言论应对行业困境负责。然而,罗永浩最初仅因就餐体验不佳而表达不满,即便观点有误,这也是公民表达权的一部分。媒体、KOL或普通消费者并无义务优先考虑宏观影响,更无需承担稳定社会预期的责任。

在关注结果之前,应首先厘清权利边界。经济观察报曾提问:西贝是否有权调取并公开罗永浩的就餐记录与视频?这一关键问题却被广泛忽略。权利基础未明,后续讨论便易滑向情绪化对抗。

尽管如此,罗永浩号召网友介入争议的行为已超出维权范畴,进入权力斗争领域。原本可局限于产品评价的对话,再次演变为阵营对立。此类模式反复出现,值得警惕。

《世界大战中的宣传技巧》一书指出,20世纪被称为“宣传的世纪”并不夸张。一战期间,英国设立对敌宣传司;同期列宁通过报刊进行革命动员。中文“宣传”一词古已有之,本就蕴含斗争意味。将语言、思想作为斗争工具,实为近百年来的历史现象,并非天然属性。

思想与语言不应恒定被视为武器,斗争也不等于真理。过度依赖斗争逻辑,反而可能遮蔽问题本质。有人据此推断作者必属个人主义者,实则不然。作者明确反对“功利个人主义”,引用保罗·科利尔著作《贪婪已死:个人主义之后的政治》指出,当前社会困境并非因个人关怀不足,而恰因功利导向的个人主义泛滥所致。

窦文涛曾质疑:当下离婚率、失业率攀升,个体孤独感加剧,真是因人们不够爱自己吗?现实表明,问题不在自我关爱缺失,而在价值观动荡导致的行为失序。个人主义若仅服务于短期利益,便会削弱长期共识的形成能力。

书中分析特朗普为典型功利个人主义者:其政策难以对应特定群体利益,却明显满足个人诉求。苏格拉底将灵魂分为理性、欲望与激情,特朗普的行为多由激情驱动——即证明优于他人,具表演型人格特征。此类领袖若将激情放大至极致,可能走向独裁。

利益导向的个人主义加剧社会分裂。当个体缺乏稳定价值观时,利益判断随之频繁变动,难以形成持久合作。工作中常见原本利益一致者突然对立,根源在于价值观不稳固,进而无法践行长期主义。

作者反思自身行为:虽反对行业内互相攻讦,但仍曾在朋友圈批评同行张楠。起因在于后者撰文谴责企业家刘靖康团建撒钱,却此前对包凡持宽容态度。作者认为此举标准不一,源于价值观摇摆——代入投资者身份后便改变评判尺度,暴露话语角色的流动性。

作为职业写作者,应呈现稳定的理想作者形象,该形象或与个人利益不完全一致,但需符合专业操守。作者承认沟通方式不当构成人身攻击,就此道歉,但坚持主编立场不变:评论底线在于维护权利,标准在于保持宽容。

最后,作者重申歉意,承认以同事为案例欠妥,承诺后续内容将避免类似做法,专注于VC品牌史等主题的深入探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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